沉沉沉沉

哪有谁的人生是由一次聚焦,一场红毯,一个奖项,几些头条就决定。

邱花丨你是谁驯服的小野猫?

“猫……最爱吃的,到底是田鼠还是鱼咧?”在厅堂里计划着晚饭的陈拾,提出了灵魂一问。

“田鼠。”老家在天水的饼少卿说。

“鱼。”在洛水河畔长起来的丘庆之说。

“那咱晚上吃田鼠还是鱼呢?”

“鱼!”李饼。

“田鼠!”邱庆之。

两人听到对方答案后,神色讪讪。毕竟如今一个有猫,一个有铲屎官。还是要避嫌的。

 

不过,另外两位,似乎毫无介怀。

 

陈拾转过身,寻问正在玩逗猫棒的一枝花,“花花,你做猫时间最久,你都吃啥咧?”

一枝花正盘腿坐在地上,两只脚丫间卡着逗猫棒的握柄,手在半空中抓来抓去,“我吃过子虚国王、斗兽场卫兵、吏部侍郎,宣奉郎,羽州县令、奴隶营守卫……对了,徐尚书我是不吃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一枝花说完继续立着逗猫棒,自娱自乐。完全没注意到李饼、邱庆之、陈拾的三脸沉默。

 

对啊,这个问题问一枝花,真的有不了一点参考价值。

 

邱庆之被一枝花咬成了一直大缅因(见前文),两人一直浪迹天涯。一枝花能化人的时间越来越少。邱庆之无奈,带着一枝花重新回到神都,在李饼的帮助下,开始尝试服药。

 

那个曾经神勇的邱将军,在世人眼里,早就被怪盗一枝花吃掉了。邱庆之不欲再掀波澜,就住进了李饼家里。小院子被布置的挺有雅趣,也收拾的干干静静。看得出是两个人的劳动成果。

 

李饼准备给邱庆之在大理寺安排份司直的活。武功方面自是不在话下,只需要再熟悉下律例,办事流程什么的即可。俗话说,纸上得来终觉浅,邱庆之初来的几日,就一直跟着王七和孙豹熟悉衙内事务。

 

虽然大理寺的众人都知道那是邱将军,但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认出来。只唤他纪司直。毕竟,真正能守卫大家安全的人,神都已经越来越少了。

 

一枝花白天的时候,交给陈拾照料。陈拾很会养猫,也很有耐心,还专门给一支花做了专属的逗猫棒,和饼爷的分开来,放在两间。有时邱庆之回来,看见从小院到屋里一片狼藉,不免感到抱歉。气的拎住猫化的一枝花后颈,生了茧子的手,重重的拍在猫屁股上。

 

有时一枝花不服,邱庆之干脆就直接威胁,“你是不是又想被拔牙了?”

 

还是陈拾拿着锅铲过来解围。“没事儿,邱将军,一会儿做完饭,我收拾一下就好。猫就是这样,上蹿下跳的才健康哩。”

 

一枝花赌气时,晚上也不会变成人样。也不找邱庆之。陈拾就将一枝花抱在怀里,把饼子和肉掰碎了,拿手喂给一枝花吃。

 

李饼在一旁看了,委委屈屈巴拉巴拉自己碗里的米粒。自己是大理寺少卿总不能真的和一只猫计较吧。

 

邱庆之同李饼一起长大,当然了然一切。他给李饼加一块肉,伸手去拎一枝花喵。一枝花起初还反抗,不过看见邱庆之瞪着自己,点点上唇,它就立刻蔫了,老老实实的从陈拾怀里下来,坐到邱庆之身边。因为当邱庆之威胁一枝花要拔牙时,那就是真的生气了,而且,他的威胁,可不只是吓唬而已。

 

没了一枝花捣乱,陈拾才得以有空给李饼挑鱼刺。

 

邱庆之看着蔫蔫的一枝花,拿一块巾帕铺在腿上,对着一枝花拍拍自己的腿。一枝花见了,显然变开心,坐到邱庆之怀里,邱庆之没有像陈拾那样将食物捏碎,直接递了一整块肉给怀里的喵。一枝花伸过两个毛茸茸的肉抓,抱着炖肉就啃起来,肉碎都掉在邱庆之铺好的巾帕上。那样子,和在陈拾怀里很不一样。果然,猫随铲屎官,谁在养就像谁。


彩蛋:是哪只小野猫耐不住寂寞,大半夜的给邱将军送点心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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